1)第二百七十二章 截肢_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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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二章截肢

  自从听从学士的征召加入她的队伍以来,她已经在这支经历过数场遭遇战的军队里度过了一个季节。而在这之前,她从没有参与过这种规模的战役,见过这么多的死伤者。哪怕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都能看见规模远超卡斯城那次邪教徒活动的负伤者和死者,——一支由各种各样肢体残缺的身体和一成不变的悲痛眼神组成的——军队中的军队。而她也从没有如此草率地、如此迅速地处理过这么多的病人。

  每天早上醒来,那些因为缺乏治疗环境而死去的人的灵魂都仿佛还留在她身边。

  每天早上醒来,她和萨塞尔还有那些骑士收拾她的医疗器械——那是她的行李——然后继续跟随军队前进,把尸体和重伤者留给本地的城镇。这时,她总会感觉她是在逃跑,而不是在行军。

  然而卡莲还是有时间去思考、去学习、去总结如何在军营更好的执行手术,而萨塞尔——这个在原以为的‘告别前’对她干了龌蹉事情的老棺材,——他也一样会帮她。

  不止是医术,偶尔他也会和她讨论一路走来的地貌变化,讨论本地的文化习俗,讨论法里夏斯本地的土语,——偶尔按习俗说两句土语会给手术的病人带来安慰,起码卡莲是这么思考的。

  白天是单调的治疗,夜晚则偶尔会,偶尔不会。自从估量好了恰当的力道后,萨塞尔总会小心地用他似乎永远不会被太阳晒黑的手臂抱她,在营帐角落的影子里碰撞她,亲吻,讨论,还有一些调剂心情的闲聊——这一切似乎是行军中唯一聊以安慰的手段。这使得日复一日的战地手术不至于把她碾平,但似乎也把她揉成了过去的生活中不曾有过的形状。

  而萨塞尔,他是否有所改变?或许吧......又或许他一直如此。事实上,就很多事情,在其它人会闭口不言并绕开话题时,萨塞尔总会对足够熟悉的人说出自己所有想法,这让卡莲对他有一种奇怪的认知,让他从某种意义上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不过,站在战场上时,萨塞尔和之前的他也有不同之处,非要说的话就是......他变得比远离战场时更冷漠,也更残酷。他说话的方式也在改变——漫不经心的语调,起伏不定的扭曲笑声,以及若有若无的悔恨,还有同自由之城军队的疏离感。

  他只是把本性表现的更明显,而且过去他就是站在自由之城对面作战的,卡莲心里对此非常清楚。不论如何,就像伤疤难以消失一样,过去也总会在人们心中反复重演。

  卡莲咽下最后一口简陋的午饭——她本来就尝不出味道,所以也就无所谓午饭简陋与否了——在医生们吵吵嚷嚷的嗡嗡声中走向手术室。

  这是内城区的医疗所,三天前,刚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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