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清楚这条大江之中究竟埋葬了多少枯骨，相应便生出无数冤魂怨鬼。
通灵石能够连接鬼蜮与现实，却不能定向扫描做出针对性的判断，这也就是周暮为什么会出现在水虎鬼蜮的原因。哪怕下一刻出现其他妖怪的鬼蜮幻境，周暮也不会感到奇怪。
女鬼抱着水虎离开之前，给周暮指明了一个方向——脚下滚滚大江！
实际上周暮最开始只想从这只妖怪嘴里掏出一点和抛尸案有用的消息，说不准和顾君、陈小芸他们还是邻居。
直到水虎潜入大江，周暮低头看着脚下乌烟瘴气的大江，浑浊黑紫散发出异味的江水足以让所有游泳爱好者退避三舍。而周暮下一个目标就是自水下找到顾君等人的尸体碎片。
说白了就是闯入对方鬼蜮，找出寄灵本体、然后剖析案件真相。
周暮犹豫再三、直到江风吹了一波又一波，这才猛一咬牙跳进了满是垃圾的江水中。
噗通一声，并没有想象中的水花四溅。因为这些经年累月的垃圾实在堆积了厚厚一层，也就是说周暮落水瞬间并没有马上沉下去，而是在垃圾堆上打了个滚、脚下才咕咕冒出水泡。
周暮恶心得都要吐出来了，终于眼前一黑江水倒灌而来。
冰凉刺骨的江水险些让周暮小腿抽筋、陡然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肾上腺激素。
好在水下并没有江面那么脏乱差、虽然可视距离不长，但好在视野还算开阔。
这片水域离江堤最近、所以并没有多深，周暮甚至能够踩着河底泥沙四处搜寻，只是颇有些费时费力。根据公安局朋友提供的资料显示、当初顾君和陈小芸尸身被剁成十数块，即便是动用打捞队也没能将所有肉块全部凑齐。这也就意味着、这片水域中还有残留的尸块。
这也是周暮为什么坚持要下海……咳、下水的原因。
尽管这些年来-经济发展导致江城沿线水段污染严重，不过任何地方都会有顽强生存的物种。一条通体黑色的小鱼自周暮跟前飞快蹿过，撞开数根褐绿色水藻，却露出一个编织袋。
本该为白色的编织袋早已是通体泛黄，也不知在这片水域存在了多少年头，物体表面有一层厚厚的偏橙色水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周暮憋足了一口气慢慢游过去，心下稍定便要解开这只编织袋，不过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那一瞬间周暮分明瞧见编织袋后侧阴影中一只运动鞋忽而缩了回去，后面有人？
此时哪怕侵泡在江水中、周暮也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不容多想立时掏出匕首脚尖轻点摸了上去、用手拨开遮住视线的水草，周暮双脚一蹬猛然上前绕到编织袋后面，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却瞧见那只废弃的运动鞋里住着一只老龙虾！
瞧见周暮突然冲过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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