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千一百九十五节 诸王(2)_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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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刘髆却连性命都难以保证了。

  …………………………

  一个时辰后,刘据的车驾,终于抵达了渭河之畔。

  而在河边,从蓝田而来的昌邑王刘髆,带着他的群臣,早已经在等候了。

  “臣弟髆,恭问皇兄安!”刘髆在两个大臣的搀扶下,走到刘据面前,拱手而拜。

  “臣等恭问家上安……”他身后,昌邑国的大臣们纷纷拜谒。

  “孤安……”刘据连忙上前扶起刘髆,对其他人道:“卿等不必多礼!”

  然后他就搀扶着刘髆,走到河畔,问道:“昌邑王身体可好些了?”

  “劳皇兄挂记,臣弟这身体,也就这样了……”刘髆轻声咳嗦着:“大夫们说,臣弟之病,已如蔡恒候之疾,病入骨髓,无可救药矣!”

  “昌邑王不必如此沮丧!”刘据道:“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计其数,待到父皇御前,孤必然恳请父皇颁诏招天下名医异士,为王诊治,必有能治王病者!”

  刘髆听着,摇摇头,道:“皇兄不必安慰臣弟了……”

  “生死有命……臣弟也看开了……”刘髆轻声呢喃着,然后看着刘据,道:“比起臣弟自己,臣弟更忧心皇兄……”

  “嗯?”

  “有些话,旁人不敢说……但臣弟将死之人,却不怕说……”刘髆看着刘据,自己的兄长,深情的道:“臣弟近来观史,见献公与文公之事,唏嘘不已,常常暗想:若使献公不受妇人蛊惑,奸佞蒙蔽而知重耳之贤,则晋霸业早成矣!”

  刘据听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自知刘髆话里的意思。

  郦姬之乱,延祸三十三年,晋国内乱不休,朝政混乱不止,而根子就出在献公的私心与私欲上。

  刘据沉默良久,才终于道:“孤非献公,身边也无骊姬,太孙更非重耳、申生可比……”

  “臣弟自知!”刘髆脱帽拜道:“只是,皇兄当知,人言可畏,今天下有歌谣曰:天有二日,地有三主,人分千万……”

  “而皇兄重用古文之士,远今文之子,轻寒门之人,而重世家子弟……”

  “而太孙却亲今文而重寒门,用武臣而远勋贵……”

  “臣弟愚钝,亦知此取祸之道也……”说到这里,这位昌邑王就咳嗦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身体更是弓了起来。

  刘据见着,吓的手足无措,连忙扶着刘髆,用力的拍着他的背,哭着道:“孤知矣!孤知矣!昌邑王不必再说了!”

  但刘髆却不肯如此,他抓住刘据的手,咬着牙齿,勉力道:“皇兄,听臣弟一句话:天下事,宜和不宜乱,父子之间,宜亲不宜远,国家宜静不宜动,动则乱,乱则祸,祸则亡矣!”

  刘髆岂能不知自己兄长的性子和心思呢?

  毕竟,他们曾为对手二十多年,彼此知根知底。

  刘髆知道,他的这个太子长兄,看似宽厚仁爱,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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