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不经意间抬眸看过来的眼神，杨蕊下意识就再次打灯，靠边踩下了刹车。
虽然杨蕊刹车踩得及时，但刚刚看似走神的宗明朗却没有因为惯性而有丝毫晃动。
“抱歉！”
杨蕊下意识道歉，过了片刻，才听宗明朗声音略带几分喑哑的问：“这就是你让隐老去见苏锐的原因吗？”
冷不丁听到“隐老”两个字，杨蕊下意识一惊，转头看着副驾驶后座上的宗明朗。
“抱歉。”再次道歉后，她只是望着宗明朗，却没再多解释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宗明朗先开了口。
她轻轻的叹了声气，有些无奈，又像是有些苦恼道：
“你既然瞧见我，那对苏锐的事情，也确实不能再欺瞒你什么，护身纸鹤确实给了他。”
宗明朗这样坦坦荡荡的承认，反而倒是让杨蕊有些怔愣的反应不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心中所疑惑的事情，宗明朗掩唇低低轻咳两声：
“咳咳，我知道你们好奇原因，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不过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与其留着纸鹤在我这边浪费时间，不如依循天机指引，给圣域多结个善缘罢了。”
说这番话涉及生死的话时，宗明朗面上却悄无半分波动。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无喜无怒，以至于杨蕊一时间竟然猜不透这是宗明朗真实想法，还是敷衍自己的又一个搪塞之言。
“我想，隐老肯答应王家，应该也是抱了试探苏锐的心思吧？”
杨蕊抿了抿嘴唇，最终只是低叹一声道：“隐老跟我说，您能将纸鹤交付，就是有意试探，可试探什么呢？”
纸鹤对于圣域中人来说，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堪比古时候皇帝的和氏璧，现在办公司的公章，是绝对的信物。
但放在诸如苏锐这样的外人手里，即便他不知道其珍贵，但却也如同小儿抱金于闹市，就好比这次郑雪这次算计将他带到天云顶山庄里直面李思怀。
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危险呢？
杨蕊是个聪明人，所以她能够理解同样身为圣域中人的郑雪，面对苏锐时那份考验中带着试探的接触。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如果不是察觉了宗明朗的行迹，杨蕊也会忍不住去接触一下苏锐，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被教官看中。
“圣域人才济济，”
面对宗明朗，杨蕊迟疑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实话实问：“教官为什么会选择苏锐呢？”
将她神色看在眼里，虽然以手支撑着额头，强打起精神来，但宗明朗眼底眉梢还是流露出了几分疲倦：
“我如果和你说，苏锐这个年轻人有惊世之才，属于百年方得一见，你肯定也很难接受，所以我不拦着你们去接触。”
说着宗明朗抬起手，掌心浮现的湛蓝光影，从原本完整的纸鹤状变成了细碎如流沙般的晶莹，最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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