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十二章 二胎来了_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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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定柔下了舆轿等在宫巷,皇帝神情失落地走出来,她就知道不好了。回到春和殿他懊悔不已,像个闯了祸的孩子:“我好像把话说得重了。”

  那一夜躺在九华帐里望着床顶,一夜不曾合眼。

  定柔心疼,抱着他安慰,他长吁短叹,呼吸似有万斤重:“我是太气她了,近几年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从前她心明眼亮,赏罚分明,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她教的。现在竟变得糊涂起来,容易被人利用,想来是年纪大了,安逸的久了,心智钝了。

  可即便有千百个错我也不该那么说她,她是生身之母,恩情大如山,我一向理智,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一看到她欺负你,我心里全是火!”

  难道,在内心深处小丫头已超过了母亲的分量?我不能!不该!她是我的母亲,她应该永远在首位。

  “你不知道她幼时有多苦,六岁丧母......”

  定柔枕着他的手臂听了一个故事。

  一个女人的故事。

  陇西白氏也是世代簪缨,巨室大族,前朝曾出过相臣,只可惜生逢乱世,虽一朝没落了,可也是击钟鼎食之家。

  一个天资颖慧的嫡女,本来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有着金堆玉砌的人生。

  可惜六岁那年生母患病卒亡,父亲不久便续娶了继母,她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继母为人刻薄,几个庶母也心肠歹毒,联合起来虐待她,深宅后院里的阴毒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小女孩不过垂髫之年,日日忍饥挨饿做着苦役,身上长年累月的伤痕,有时会因为得不到医治而溃脓,一开始她们还在人前做做样子,后来继母生了弟弟便愈发趾高气扬了,当着父亲也苛待她,稍不顺心便用簪子扎。

  小女孩清楚地看到父亲的眼神,是漠视,是无奈。

  继母的兄弟做着州官,白家都在其庇护之下,父亲自然不敢得罪。

  那一刻彻底看清了人世,也绝望了,心硬了。

  生母留下的嫁妆都被继母吞没了,她偷偷藏下了最后一盒首饰,她想读书,想过嫡女本来该有的体面生活。

  那一天继母罚淋雨,在雨中她拼命咬着牙,终于下了决定。夜晚发起了高烧,便就势做出了人事不省的样子,果然让她们放松了警惕。

  就这样她带着两身干净的衣裳,一盒亡母的首饰,几个干巴巴的饼子,抛家背井。

  那年她虚龄九岁。

  因为没有路引和藉契,又怕被白家捉回去,只能走捡荒野的无人之境,渴了便喝草上的露水,饿了便啃饼子,天黑了睡在草丛里,有时运气好能遇到山神庙土地庙什么的,虽说矮瓦斗室,但可以遮风避雨。

  沿着无人的山路整整走了六个月,食物匮乏了,挖野菜吃,找不到水便嚼野草,鞋子褴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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