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一颗松子_我怎么敢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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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时候谢行止会觉得他是养了个小女儿。

  尤其陆南枝刚到谢家那会儿,谁也不亲近,衣食住行全由他亲自经手。看着小姑娘穿上他准备的衣服,拉着小裙子小碎步转一圈问他好看吗,心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谢氏只讲利益,谢行舟又不让他省心,一念之下接回家的陆南枝倒成了唯一的慰藉。

  陆南枝到谢家第一年他还未结束ETH的课程。明明平时见到他怯生生的,但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还只有丁点大的陆南枝鼓足了勇气抱着松鼠布偶去找他。

  她就趴在门边,小手对着门框扒拉好一会儿,直到他出声叫她,才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红着眼睛问他“你能不能不走呀”。

  小姑娘的尾音颤巍巍的,小动物爪子似的在他心里狠狠挠一下。

  也是那时,谢行止明白了她不是养不熟,只是不擅长表达,将别人对她的好都默默记在心里。

  按照原计划,他应当在ETH读完研究生再回国。这是他最后的自由时光,回国即意味着放弃建筑,肩负起谢氏的责任。

  可是陆南枝和他打跨洋电话,他听出她在电话那头小声哭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回去。

  除了建筑他还拥有很多东西,但陆南枝不一样,那时的她,只有他。

  谢聿扬和谢夫人虽疼她,却常时间在外处理工作,更不要说在法国读书的谢行舟。对她而言,从南阁到谢家,只是换了个空荡荡的大房子。

  谢行止自认没什么爱心,全部的温柔和耐心却都给了她。

  他记得回国那天顾叔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到家后只默默将他领到陆南枝房间门口。房间没开灯,两层窗帘都被拉上,漆黑一片。黑暗中有极小极小压抑着的啜泣声,像离群的小动物,孤单又哀伤。

  他是将陆南枝从柜子与墙角的空隙中捞出来的,她穿着单薄的睡裙,抱着那只已经泛旧的棕灰色小松鼠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那一刻,莫名的情绪如落雷般击中心脏,泛出阵阵酸涩的疼。

  “没事了,我回来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拥进怀里。小姑娘先是僵了片刻,才慢慢伸出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她抱得很紧,就像紧紧抱住能汲取的最后一丝暖意。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永远记得南阁见她,少女宛如被万千星辰环绕的模样。她的才华,足以让她成为比星星更耀眼,让所有人惊叹仰视的存在。

  也是那时起,谢行止决定要将他能给予的一切最好的东西给她。

  陆南枝对他的意义太复杂,一开始他确实只将她当做小妹妹,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已无法将她从自己生命中剥离。不仅仅作为家人,而是拥有某种更深入骨髓的关系。

  他想要她。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以她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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