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气氛凝固。
该隐肉肉的小手紧紧拽着顾俟潇的衣领，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努力做个玩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穆莳看着少年的样子，又想起白天的时候，乔楠楠和他拥抱，刺得自己眼疼心疼。
面对乔楠楠和面对池棠，是不一样的。
一个性别的差异，却是戳到了穆莳最致命的痛处。
他和少年在一起，是禁忌，会惹人非议，而顾俟潇要是跟乔楠楠在一起，收到的金童玉女的祝福，世人的眼光他不在意，可他会心疼顾俟潇也要受这样的委屈。
放手，却又是真真舍不得。
回来后他一直在想，如果顾俟潇对乔楠楠有那个意思，自己要不要放开少年，成全他们。
想得心肝都在疼。
明明那么舍不得，可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会。
在爱他这件事上，他最小肚鸡肠，可在希望他幸福这件事上，他最宽宏大量。
穆莳气自己的“善心”。
他要是稍微狠心一点，就该死死地抓着不放手，再不济，也要拖着顾俟潇一起下地狱。
可是，穆莳真的舍不得。
他松开钳制住顾俟潇下巴的手，顺着他的皮肤缓缓上移。
掌心的温热与脸颊的微凉相触。
顾俟潇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错觉。
她居然在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挣扎与痛苦。
心脏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揪住了。
“潇潇……对不起。”
穆莳看到了少年被自己捏红的下巴，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低声说了一句。
这点痛对顾俟潇来说，跟蚊子叮一下没什么区别。
可男人好像当成了什么极大的伤害似的，目光沉沉，满是愧疚。
这倒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顾俟潇顿了顿，只能这么回答。
穆莳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垂眸道：“今天是我不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男人意外地示弱了，抬脚就往玄关处走。
顾俟潇眸光微闪，看着他失意的模样，大脑来不及做思考，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穆莳的袖子。
“等等。”
穆莳停住，低头，视线顺着那紧紧攥住自己袖子的手指爬到少年微微张开的唇上。
他的视线里带了疑问。
顾俟潇却噎住了。
她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要拉住他？
张了张嘴，半晌，将脑袋偏到一旁，干巴巴地说：“那，那个，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声音就像是蚊子哼似的，穆莳却一字不落地听得仔细。
黑眸里闪过一些情绪，他说：“什么？”
顾俟潇眼睛一闭，心一横。
不就是打脸吗。
反正她在穆莳面前都丢过那么多次面子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你今晚在这里睡吧！”她加大音量。
穆莳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勾。
“真的吗？”他用不确定的怀疑语气说话，莫名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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