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之下,祖父把二兄郑纶交了出去,得以蒙混过关,再后面,已嫁入清河崔氏的姑母,由曾祖父和祖父做主,与崔氏义绝,接回了荥阳。
只三月,便改嫁陇西李十三郎。
许许多多的疑惑,迎难而解。
所以,外祖母一听她提起二兄时,才会脸色黑沉,目光冷凛如冬日寒风。
所以,大兄才视二兄如同仇雠。
所以,为了二兄的婚事,十余年不曾归宁的姑母,才会回一趟荥阳,
所以,二兄才会娶孤女为妻。
……
许多的细节,甚至连家族祭祀,二兄永远跪在最外面,之前不注意,这会子都让她给记了起来。
自大兄当家后,阿娘的忌日,二兄都不在家。
还有阿娘迁葬时,一同迁出的那副小棺椁。
耳边又不时响起那年,在守静园里,大兄和阿耶吵架,指着二兄郑纶所说的话来,“若非汝,阿娘焉能早亡,使五郎与我年少失恃,十娘甫一出生便无母,而二……”
而大兄让阿耶打断的话,那未完的话,该是提及,她真正的二兄,因此而殒命。
她又怎么忘记,这世间,除了父子母女相像。
还有,侄女似姑,外甥似舅。
所以,现在的二兄像阿耶,并不足为奇。
窗牖外,上弦月已渐渐从西边的天际隐去,启明星在东方升起,折腾了一天一夜,郑绥却没有一点困意,两眼炯明,睁得大大的,身下的褥子,是十九婶子特意铺上的,阿朵早已睡得人事不知,身旁的呼吸声,绵长而有节奏。
山间岁月,不知此夕是何年。
这才是十九从叔想要的生活。
郑绥记起,五兄郑纬提过,这位十九从叔,对于‘无才便是德’的解释:匹夫闯祸,最多罪及自身,没有能力去惹大祸,祸及亲戚族人友朋。
十九从叔的立场很坚定,十四从叔也不遑多让,更何况,十四从叔身上背负着二叔公的使命,现在整个郑氏宗族,以二叔公辈份最大,二叔公朝堂沉浮数十载,眼下年事已高,致仕还乡,哪里又容得旁人再违抗。
连着大兄郑经,现掌管宗族之事,也尽量避着他老人家。
如不带十九从叔一家子南下,只怕十四从叔,都不敢回荥阳面见二叔公。
如今,好似已陷入了一个死局。
郑绥越发地后悔,在山林外,没有及时离开,她不该进来的。
想着要如何应对明天的僵局,脑袋就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白,昏昏沉沉中,渐渐睡去,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起来后,由阿朵领着,梳洗一番。
好在这些,几年前从徐州城跟着商队前往新郑,身边只有晨风时,她也学了一些生活自理,要不然,这趟出门,也不会一个婢女都不带。
庄子里每天只食两顿,因此,哪怕郑绥起得迟了,朝食还在灶上做。
听阿朵说,十九郎君和十四郎君,一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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