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七十八章 丧礼_高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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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第三日支撑不住,在灵堂上昏了过去,醒来后,伯母诸葛氏喂阿一喝姜汤,阿一不愿意喝,手脚无力,仍旧让人把他抱去了灵堂。

  直到过了三日,才愿意吃点稀粥,一日两顿,必不肯再多吃,今早又在灵堂上昏了过去。

  辛夷把食盒放在对面的案几上,上前来扶郑绥过去,“小郎已经醒过来了,去了灵堂。”

  “是个孝顺的孩子。”郑绥低声叹了句,更是个早慧的孩子,阿娘去逝时,五兄也只六岁,听外祖母说,五兄替阿娘守孝,一切都按礼制来,不错一丝一毫。

  郑绥低头,瞧着食盒中的粥很浓稠,不由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服斩衰的饮食,有严格的要求,三日内不食,百日以内食粥,朝暮各一溢粟米,相比于前几日的稀粥,这份量绝对超标了。

  “今日五郎主在灵堂下了命令,说毁瘠过礼,必至灭性,灭性为不孝,既然已过了头七,为了大家保重大家的身体,不允许再吃稀粥,后来,诸葛娘子特意把大郎和大娘子叫过去,说是为了阿一小郎的身体,也不能再喝稀粥了。”

  毁瘠,是指守丧期间,悲恸过度,以至于守孝之人身体瘦弱。

  诸葛娘子是指伯母诸葛氏,大郎和大娘子是指郑经和李氏。

  当世重孝道,居丧守孝之礼为世人所遵奉。

  听了辛夷的话,郑绥只吃了小半碗粥,便不肯再吃了。

  由着晨风服侍洗了手,便去了前面的灵堂,升堂的哀乐声响起,又到了一早一晚的升堂哭奠时间,二娘和二姊夫李荣、三娘和三姊夫王奂,都亲自赶来陈留吊丧,除了五兄和四兄还在路上,四位兄长嫂子都在,三嫂张氏第一次回荥阳,因带着三岁的小二郎郑训上路,比三兄郑绪,晚了四天到达。

  灵堂里放了冰砖,寒意阵阵浸人。

  夜色渐临,堂前用竹竿挑起的明旌,随风在空中飘荡,哀乐阵阵响起,司礼在旁边唱念,场面肃穆而又沉痛,灵柩前挂着的画像,脸庞含笑,眉眼间充满慈祥,这画,还是前些日子,郑绥画的。

  然而,音容宛在,斯人已逝。

  望着那张画像,郑绥的眼泪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天下来,喉咙嘶哑,再也哭不出声来,浑身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趴在油松棺木上。

  再次醒过来时,是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榻上,屋子里油灯一点,光线很是昏暗。

  “熙熙你醒了。”

  “阿姐,”郑绥坐起身,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沉沉,不甚清明,她明明是在灵堂,什么时候回来了,看了眼旁边的四娘,掀开身上的粗麻被子,“阿姐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守着你,你先前在灵堂里昏了过去,都吓了我们一跳。”

  昏了过去。

  难怪她觉得头不舒服,郑绥伸手扶了扶脑袋。

  一见此,四娘郑纷不由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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