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8章别途
嬴抱月望着林书白的表情变化，顿时后悔了。
姬墨和林书白之间的分分合合带给林书白很多痛苦，她明明待在最近的地方目睹了一切，却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要戳林书白的心窝，实在是可恶。
“师父，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嬴抱月缓缓垂下脑袋。
“无妨，”林书白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其实早就想问了吧？亏得你能忍到现在。”
当初得知她再次怀孕的时候，抱月那副仿佛被天打雷劈的神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林书白心里清楚，林抱月并非讨厌姬安歌。之前林抱月不惜一夜突破天阶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她比谁都疼那两个孩子。
当年，对于姬清远的诞生，林抱月并不意外。毕竟怀上清远的时候，她和姬墨正是情浓的时候。
但安歌出生的时候，她和姬墨已经分开好几年了。
“安歌啊……”
“师父，你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嬴抱月激动地说了一长串话，林书白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她的徒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而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在了很深很深的地方。
虽然她也没料到一次就会中招，但也不能算是意外怀孕。
嬴抱月伏在林书白怀中抬起头，半开玩笑地开口，“师父，我若是说，其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你会不会想揍我？”
今晚的抱月给她同样的感觉。
林书白沉默了片刻，笑了，“现在不能说很爱了。”
这就是这世上永远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她心中已经没有那么犹豫了，只是林书白怀抱的温暖让她舍不得起来。
嬴抱月终于忍不住湿了眼眶。
嬴抱月抓紧林书白的衣襟，莫名有些想哭。
“师父，”嬴抱月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你还爱他吗？”
嬴抱月松了口气，不知是为山鬼，还是为自己。
“没有人强迫我，”林书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是我自己选择怀上这个孩子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云首峰上慕容音的脸从她眼前闪过，多种情绪交织，嬴抱月脑子里一时间乱糟糟的。
“没错。”
“月儿，你不必对自己那么苛责，”林书白轻轻抚摸着嬴抱月柔软的长发，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抱进怀里。
人非草木。
“不管是多么大逆不道，不管是多么的天理难容，我都会支持你。”
林书白长长吐出一口气，眼前浮现出嬴抱月当初手执带血的长剑站在嬴苏尸体边的模样。
林书白轻轻笑了笑，“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第二天可能会死，就去和他告了别。”
林书白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嬴抱月的目光中有着无奈，有着不忍，更多的则是怜爱。
“我当然知道，”林书白笑道，“不过就算你这么想也没什么，毕竟是事实。我既然选择做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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