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数秒，夜北忱才回过神来，声音嘶哑的说：“……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乔乔，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夜北忱深喘了一口粗气，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他父母早亡，又没有兄弟姐妹。孩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脉的人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但大宝儿，二宝儿和朵朵出生的时候，他毕竟没在身边。更没有体会到初为人父的那种喜悦。
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欢天喜地对等着迎接新生命。
可结果却是这样，他真的无法接受。
韩乔沉顿了一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孩子已经打掉了。”
“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你不用再有期待。”
倏而，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夜北忱似乎听见了心被撕裂的声音，缓了近一分钟，才终于愤怒的嘶吼出声，“韩乔，你怎么敢这样？”
“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打掉？”
“反正孩子已经打掉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夜北忱连吐几口粗气，气的浑身发抖，“韩乔，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韩乔，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真是好残忍，好没人性……”
听着夜北忱痛彻心扉的愤怒吼声，韩乔冷漠一笑，“残忍？没人性？呵呵～”
“夜先生，比起你，我可差的远着呢。”
“怎么？就这点你就受不了了？原来你也会心痛啊？”
夜北忱眉头锁成一团，心腔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所以，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对不对？”
“你一直在恨我，从来没有原谅过我对不对？我们之间度过的快乐时光，都是假的。”
“你早就不爱我了，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韩乔唏嘘一笑，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畅。
“是啊！离婚那天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爱你了。”
“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就是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
“……”夜北忱浑身一凉，彻底呆住了。
从前，他总以为女人很好哄的。
大不了送些名贵珠宝，送上豪宅游艇，大把大把的花钱。诚意做足了，女人就会回心转意。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这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女人真的受了伤后，是不会轻易原谅的。
“夜北忱，你现在的心有多痛，就能知道我曾经有多痛。”
“不，我的痛，痛过你十倍。想想你对我做过的事，你觉得我还会爱你吗？你真的爱过我吗？不要自欺欺人了。”
“你那不叫爱，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你的爱，更像是主人对宠物的控制。根本不平等，更不能称为爱。”
“……”夜北忱彻底凝噎，眼圈猩红如血。
“乔乔，我一直都是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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