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十一章 蹊跷_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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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裴老太爷在世时对县学多有照顾,如今他驾鹤西去,县学里受他照拂的学子很多都心浮气躁的,你若是不来,我还准备过几天去找找你……”

  两人渐行渐远。

  郁棠气得不行,高喊了声:“裴三老爷,我有话跟您说!”

  有些事她得和他说清楚才行。

  前两次是她不对,可这一次,却是他冤枉她。

  众人回首。

  裴宴却仿若没有听见,径直朝前。

  沈善言看了郁棠一眼,想了想,跟着裴宴走了。

  周子衿倒是很感兴趣。

  他嘴角含笑,“唰”地一下打开了川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裴宴转身拎了衣领,拖着往前走,道:“你不喝茶吗?你不喝茶那就回京城去!”

  周子衿立刻闭了嘴。

  李端惊愕地望着眼前的情景,拽着李竣就去追裴宴。

  李竣不敢说话,眼巴巴望着郁棠。

  郁棠气得半死,耳边却传来几声“当当当”的敲钟声。

  县学放学了。

  年轻的学子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

  郁棠跺脚,把什么李端也好,李竣也好,统统都抛到了脑后,怒气冲冲地回了家,又怕母亲看出什么来,叮嘱阿苕不许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阿苕连连点头。

  那可是裴家三老爷!

  他哪敢胡说。

  郁文从杭州城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鲁信的棺椁。

  “这次可花了大钱了。”郁文苦笑道,“棺材不说,别人一听我要扶棺回乡,都不愿意送我,我只好专程雇了一条船。把他的棺椁寄放在庙里,也收了一大笔香火钱。”他觉得很对不起妻女,向陈氏和郁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陈氏是个心胸豁达之人,想着事已至此,多说只会坏了夫妻的感情,不仅没有责怪郁文,还安慰他:“做人只求心安,我们算是对得起鲁老爷就行了。”

  郁文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还得想办法和鲁家的人交涉,否则还得帮他置办一块墓地,以后还得安排人奠拜他。”

  陈氏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明天我让陈婆子给你准备些茶点,你走趟鲁家。死者为大,我相信鲁家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家。”

  “但愿如此。”

  郁文忧心忡忡去了鲁家。

  鲁家见郁文帮着鲁信收了尸,还把棺椁运了回来,也愿意退一步,同意让鲁信葬入祖坟。

  郁文松了口气,第二天就去了庙里,准备请庙里的和尚给他超度三天,再选个吉日葬了。

  郁家又被盗了。

  这次盗贼是在翻郁文的书房时被小黄发现的。

  小黄毕竟还小,“汪汪汪”地冲着小偷叫着,还去咬小偷裤脚,被小偷踢了一脚,疼得直呜咽。

  阿苕虽然及时赶了过来,却没有敢和那小偷正面交锋,半吓半赶地就让那盗贼跑了。

  郁棠心疼地抱着小黄轻轻地给它顺着毛。

  陈氏也觉得非常害怕,拿了五两银子给阿苕,让他去找郁文:“这银子给衙役们喝酒,就是抓不到贼,请他们多在我们家门口走几趟,也能威慑一下那些小偷。”

  阿苕应诺。

  郁棠想着父亲这些日子的奔波,去给郁文收拾书房,顺便帮着父亲清点一下物什,看有没有丢失什么。

  屋里还整整齐齐的,不知道那小偷是来不及还是做事谨慎,轻手轻脚地让人看不出来。

  郁棠慢慢地帮父亲整理着。那小偷居然只偷了他父亲的半刀宣纸,家中祖传的那些澄泥砚被翻了出来都没有拿走。

  是那小偷不识货吗?

  郁棠看着砚台旁雕刻着的栩栩如生的喜鹊和仿若活了过来的梅花,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要偷银子,应该去父母的内室才是?要偷书房,肯定是能有些见识的,否则怎么知道哪些东西值钱哪些东西不值钱?

  陈婆子气得在院子里大骂:“他们就是欺负我们家老爷不在,不然怎么敢来偷了一次还来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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